而在距龍湖四公里的地方,一個正在翻地的農戶挖出了一些瓷器碎片,再往下挖竟然挖出了一處古墓。
村裡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一些膽大的直接跳了進去,二皮也跟着跳了進去,東摸摸西瞧瞧,還真被他摸到一塊東西,便假裝彎腰系鞋帶,偷偷藏到了衣服里。
這時,村長着急的趕了過來。
「都出來,你們跳進去幹啥!」
「這些都是文物,弄壞一點你們賠得起嗎?快點上來!」
村長看見二皮混在裏面,就問道:
「你沒有拿裏面的東西吧!要是拿了趕緊放回去!」
二皮笑嘻嘻的說;「這都是死人的東西,我哪裡敢拿啊,我就是跟着大夥一起下來瞅瞅。」
二皮是村裡的二混子,成天在村裡瞎轉,沒事就偷雞摸狗,順點人家的一點小東西,他要是從誰家門口過,那家人都要看看家門口是不是有東西被順走了。
村長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然後緊接著說:
「我已經跟上面彙報過了,這裡馬上就會被封鎖起來,你們沒事別往這邊來,聽見沒。」
「柱子你跟我在這裡看着,下午應該就會來人。」
二皮回到家裡之後,把門給反鎖上,才從懷裡掏出來那塊被土裹着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把裹在外面的土扣掉之後,才發現裏面竟然只是一個木頭旮沓,氣得他便隨手扔到了院子里,
「大爺的,害老子高興半天,以為是什麼值錢的玩意。」
二皮拿起酒灌了兩口,連下酒菜都給省了,不一會,酒勁上來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不一會便雷聲大作,一場大雨席捲了這裡,大雨一直持續到凌晨才慢慢結束。
第二天一早,村長就來到二皮家。
叫了半天,睡眼朦朧的二皮才十分不情願的起來開了門。
「怎麼了村長,這一大早的就來敲門。」
「沒啥事,我就是順便來你家看看,看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昨天村長等到考古專家的到來進行了簡單的挖掘和就地保護,可是一個考古專家說,在棺槨的一角少了一塊雕刻的獸頭,本應該是棺槨的四個角一個角一個,現在卻只剩下了三個,便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弄掉拿走了,因為這個棺槨一直埋在底下,用的又是上好的金絲楠木,所以只是那一小塊,價值也是非常之高。
村長聽說後,就想到了二皮,於是雨一停就來找他,看看是不是他偷偷拿了。
二皮一聽村長說要來幫他,就知道肯定又來看他是不是偷拿了誰家的東西,就沒好氣的說:
「那你瞅吧,我繼續睡覺了,走的時候別忘記了把門關上。」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回屋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這二皮!」
村長也沒管他,便自顧的東瞅瞅細看看,可是瞅了一大圈也沒有什麼發現,就那幾件破傢具,和一張髒兮兮的床,上面的床單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洗過了,但是二皮睡在上面確實極香,絲毫不受一點影響。
院子里也是堆得亂七八糟,村長搖搖頭就準備往外走,心裏想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二皮拿那東西也沒啥用,又沒辦法換錢用。
正當村長準備踏出院門,餘光掃到空地上一個黑漆漆的東西,他走過去一看,一個輪廓像動物的木頭塊正躺在那裡。
村長拿起來就準備找二皮理論,可是轉念一想,又塞到了自己的懷裡,關上門徑直朝家裡走去。
幾天之後,一個被磨的四四方方的木塊又流轉到了一個古董收藏店。
「老闆,最近有什麼新貨嗎?」韓東笑呵呵的剛進店就張嘴問道。
「嘿,老韓啊,今天這趟你還真沒白來。」老闆說完就從櫃下拿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個木塊,遞給了韓東。
韓東接過來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心中一驚。
「陰沉木?」
「還是金絲楠木的!」老闆一臉的得意,緊接著說道
「而且品質極佳,應該至少一千年以上。」
韓東一聽,馬上緊緊的捏在手裡,不捨得撒手,
「都是老客戶,你多少錢出呢?」
老闆裝作一臉肉疼,表示自己不想出手,這還準備以後打個東西,自己戴着玩。
不過看韓東如此喜愛,也就忍痛割愛了,背過面伸出五個手指。
「至少這個數!少一分也不行!」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可比市場價足足高了兩成啊!」韓東經常來淘一些東西,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行情,這老闆明顯就是想狠狠撈他一筆。
「這成色,這品質,多要兩成還是看咱們是老朋友的面子上了。」老闆是一點都不願意讓,反正他也不愁沒人要,現在有錢人那麼多,冤大頭更是排着隊。
韓東看老闆眼神如此堅決,再加上自己越看越喜歡,最後還是咬着牙買了下來。
隔天韓東又找了一個工匠,把這一塊陰沉木打成了兩個手串。
一串自己佩戴,一串放在一個木製的盒子里收藏。
可是沒幾天,韓東的老母親就生了大病,久尋名醫無果,後來被一個老中醫幾針給紮好了,為了感謝老中醫,韓東便把另外一個手串送給了老中醫。
這個手串又幾經周轉最後落到了澤洋爸爸劉濤的手裡。
「真是不錯,這錢花的真值,等我盤兩年,價值肯定還要翻倍。」劉濤拿着手串來回在自己的大油臉上蹭,不一會手串就裹上了一層油脂,然後又用小刷子來回的刷。
不過劉濤發現自從戴上這個手串,那是真的事事順利。
平日開車出門,找停車位每次都是來來回回找半天才能找到一個停車位,自從戴上這手串,每次停車都剛好有車要走。而且就連去超市購物都能被抽到免單。
這讓劉濤認為自己是買到了好東西,每天都笑的合不攏嘴,就連睡覺都摟在懷裡,怕被別人給偷走了。
可是韓東就剛好相反,自從戴上那個手串,就壞事連連,先是老母親生了重病,自己開車又出了車禍,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也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
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就開始想,自己最近怎麼那麼背,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讓自己趕上,他把幾件事一關聯起來,就想到了自己帶的手串,好像是自從帶了手串之後,霉運就一直跟着自己,這不想還好,一想就感覺所有的事情都是手串惹的禍,他越想越怕,嚇得連忙從手腕上弄下來,想給扔掉,可是轉念一想,這好歹也是花了不少錢才買的,扔了確實可惜。
他眼睛一轉,壞笑起來,把它賣給老是跟自己作對的老楊不就行了,這樣既可以把霉運帶給他,還能小賺一筆。
一想到老楊以後倒霉的樣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可是這不笑不要緊,這直接把下巴給笑脫臼了。
只好張着嘴啊啊啊的呼喊着護士。把韓東的下巴給恢復原位之後,他就拄着拐杖去廁所了。
這時兩個小護士在小聲嘀咕,這個人也太背了,先是出車禍把小腿弄骨折了,現在笑一下都能把下巴笑脫臼,那一會上廁所還不把另一條腿給摔了。
啊!
兩個小護士聽到韓東在廁所猛的大叫一聲,連忙捂着自己的烏鴉嘴,朝廁所跑去。
不一會,韓東就被從廁所還沾着屎的光屁股從廁所抬了出來。
「屁股還挺白。」
那個捂着嘴的小護士看着露着半拉屁股的韓東小聲說道。
「你可別說話了。。。。」另外一個小護士白了她一眼。
「嗚嗚嗚,我可太慘了,我出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買給老楊,讓他也受受罪。」
韓東不敢再戴手串,只好用紙包着壓在枕頭下面。
反觀澤洋的爸爸劉濤,正笑呵呵的往車上搬中獎的禮品,臉上的笑容這幾天從來沒有斷過,都笑的有點抽筋了。
韓東終於出院了,他連家都沒有回就直接朝老楊家奔去。最終在老楊半信半疑下足足給砍下了一半的價格,表示這個價格自己才願意收,否則免談。
韓東猶豫再三,一咬牙,賠就賠了,總比一直倒霉要強。
老楊收到後,也是愛不釋手,感覺自己狠狠的賺了韓東的一筆,雖然他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韓東會低於市場價那麼多還願意出手給自己。
過幾天老楊還是發現的不對勁,出門不是踩着狗屎,就是被鳥拉到頭上,還有幾次差點掉進下水道。
老楊便拿着那個手串來找張勤,想看看裏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還是被那個韓東給下了什麼咒語啥,詛咒自己。
「老張啊,最近可好啊。」
老楊和張勤之前打過幾次交道,老楊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會過來找張勤喝喝茶釣釣魚,這一來二往也就熟絡起來了。
「挺好的,這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張勤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慢悠悠的說道。
老楊看沒有坐的地方,就說:
「我先去把那個小馬扎拿過來,稍等我一下。」
張勤剛要說,那個小馬扎已經報廢了,老楊就已經進了屋。
老楊瞅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之前一直坐的那個小馬扎,反而看見門口放了一把椅子,還用椅子套給罩着。
「這老張啥時候還換了新裝備。」說完就彎下腰準備搬出去。
咔嚓!
「哎呦,我的老腰啊!」老楊沒想到這把椅子那麼重,直接把要給抻着了,還是楞沒給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