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深一路狂飆到南山別墅。
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他黑着一張臉,把門敲得砰砰作響。
平時他沒這個膽,今日不一樣,他有火沒卸,不怕他。
雖然如此,
莫雲深倒也不敢直接衝進去,怕看見什麼不得了的畫面。
想轉身走人,又怕這瘋子以為自己沒來,到時候又要整他。
敲了兩下,吼了一嗓子,莫雲深見沒動靜,準備撤退。
才抬步,面前緊閉的房門開了。
他眸色一亮。
「卧槽,你濕身了。」
看着眼前一身狼狽的顧荊,莫雲深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見。
別說,看見顧荊這樣,他覺得驚奇的同時又有些幸災樂禍。
腦子裡更是閃現了無數個瓜,怕是這一夜都吃不完。
「進來。」
顧荊蹙眉瞥了眼莫雲深,沒忽略他臉上的表情。
「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小心器官搬家。」
說完,視線在他襠部停留了一秒。
隨即留給莫雲深一個你懂的背影。
莫雲深一愣,撇撇嘴,心道這瘋子的想法還真是奇妙。
總想讓別人身首異處,是個什麼鬼?
莫雲深沒再吱聲,因為他現在很好奇顧荊到底弄了個什麼玩意回來?
弄回來不說,這潔癖男還把人往他的禁地弄,簡直是好奇死他了。
好激動怎麼辦?
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誰招惹上這瘋批。
要是合他眼緣,他或許會好心旁敲下讓她趕緊跑遠點。
和瘋子混,是沒前途的。
就比如說他。
成天就被當狗來使喚,最主要是踏馬的他還聽話的要命。
莫雲深一進去,眼眸就到處瞅,最後鎖定在床上的那團凸起。
他忍不住暗暗搓了搓手,也不知床上躺着的是男是女。
就顧荊平時禁慾的像個和尚,莫雲深有理由懷疑他喜歡男的。
說不定還是下面那個。
要真是,呵呵,那就爽歪歪了。
他暗戳戳的想,等會一出這道門,他就要在兄弟群里好好替顧荊宣傳宣傳。
要不這兄弟白當了,說好的有福同享。
想到這,莫雲深越發激動。
他徑直朝床邊走去,長臂一伸,就要掀開被子。
「啊……」
殺豬般的慘叫,從莫雲深喉嚨里傳了出來。
他的右手被顧荊那個瘋批——卸了。
他可是醫生,這混蛋居然毀他吃飯的傢伙。
「我的,你不能亂碰。」
顧荊冷眸瞥了眼莫雲深,身子坐在床邊,將人連同裹着的被子抱在懷裡。
伸手理了理初夏臉頰上的碎發,冷聲道,
「快過來看看,要是她沒事,我就叫人開車送你去醫院。」
莫雲深氣的牙痒痒。
顧荊這斯還真是精神病長大的混蛋,簡直瘋批屬性拉滿。
他不就是去拉被子嗎,不能就用嘴說啊,把他手臂弄脫臼算什麼男人?
氣歸氣,莫雲深按着自己的右手臂走了過去。
「你到底是想讓我看還是咋滴?」
就他媽露個頭頂,算什麼玩意?
他還有透視眼不成。
再說了,他喜歡的可是女人,對當攪屎棍一點也不感興趣。
顧荊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願的拉開被子的一角,將那張紅的滴血的小臉露了出來。
「趕緊,別逼我戳瞎你的眼。」
顧荊惡狠狠的瞪了眼莫雲深。
他一點也不想讓別人看見初夏的臉,那是他一個人的。
莫雲深眼眸忽暗忽明。
幻想破滅,顧瘋批不是攪屎棍,也不是被攪的那個。
他懷裡的寶貝疙瘩是個女人。
哎,真是難受!
莫雲深原本還想多看幾眼,沒成想又被那摳門玩意遮了起來。
這次,他連根頭髮絲都沒瞥見。
「看好了,快拿能解的葯來。」
顧荊皺眉,懷裡的人又在嗚嗚的小聲低泣,聽的他心都快碎了。
莫雲深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皺眉道;
「這葯下的太猛,而且還是進口的,解不了。」
看着顧荊黑沉的臉,莫雲深心裏好受了些。
「那你這手不要了,另一隻也廢了吧,免的成為醫學界的禍害。」
顧荊說的十分認真,隨即就要放下懷裡的人。
「欸,等等。」
莫雲深往後退了好幾步,急忙道;
「你急個什麼玩意?」
「你不就是個現成的解藥嗎,吃啥都沒有你管用,還沒副作用。」
莫雲深說的是實話。
雖然還沒進行藥物檢測,但根據他這個天才的肉眼分析來說。
這女人中的葯還真不是一般能解的。
唯有男女陰陽調和。
顧荊眸色晦暗。
手臂緊了緊,
「出去。」顧荊沒抬頭,語氣一沉,開始趕人。
莫雲深扯了扯唇角,毫不猶豫的轉身。
「什麼玩意也不是。」
才背過身,顧荊就在打擊他的專業。
嬸可忍,叔不可忍!
莫雲深咬牙,正準備開口反擊,就聽見顧荊丟了個王炸:
「莫叔,莫雲深逃婚逃到南城來了,就在市醫院就職,你……」
顧荊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搶走了。
看着落到莫雲深手上的手機,顧荊嘴角微扯。
莫雲深痛的呲牙咧嘴,一隻手掛了電話。
「顧荊,你他媽就是個叛徒。」
他逃婚容易嗎他?
顧荊不以為然,「從 a市來南城,最多不超過一小時。」
「混蛋。」
莫雲深咬牙切齒的瞪了眼顧荊那個狗男人。
一邊掏手機一邊往外跑。
他的動作要快啊!
要是被老頭子的人抓回去,他怕是要被綁着給莫家留了種才能出來。
不行不行!
…
「好熱,嗚嗚,好難受。」
這會子,初夏被藥物折磨的沒了多少理智。
她恍惚想着。
這次顧荊不碰她,她怕是要被折磨死。
嘖,上一世她哪來的臉欺負人幾年,還害他跟她一起死。
現在想想,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顧荊劍眉緊蹙。
他心底有兩個聲音在拉扯。
——愛她就要睡了她,徹底讓她成為他的人。
——不能碰,不能像上一世那樣讓她厭惡到寧願死都不接受他。
顧荊糾結的額上青筋凸起,
他從不是個做事糾結猶豫之人。
可那是遇到初夏之前。
現在,只要是有關她的,他都要思慮再三。
初夏模糊的視線定格在男人完美的側顏,她咽了咽口水,嘶啞的嗓音帶着些嬌媚:
「想要,你。」